第三十二章 我不要一个人
向路飞等人打了声招呼，跟着厨师先生，艾斯背着莱茵，从甲板上的盖板沿着主桅爬下，来到了梅利号上的男性专用休息室——那就位于甲板正下方。
休息室很干净，看得出船员经常在打扫，不过有些简陋，虽然有衣橱、沙发和桌子，但没有床。
不过艾斯很快注意到了屋角堆放着的几个绳网吊床，这种吊床在白胡子海贼团也是最常见的——便宜又节省空间，在浪大时也不至于让睡觉的人掉下来。
“这是莱茵的吊床。既然莱茵喝醉了，就让他先睡下吧。”香吉士挂好了一个吊床，沿着主桅往上爬了几步，却没有看到艾斯跟上来。
“你不上来？”
“啊。莱茵以前没有醉过酒，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所以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
对于艾斯的做法，香吉士没有感到什么意外，而是顺口提议道：“这样啊？那么我过会儿拿碗醒酒汤来。你要么？”
“谢谢了，我不用。”
“那么我走了，有事叫索隆吧，他一直在甲板上锻炼。”香吉士说完爬出了船舱，顺手关上了盖板。
室内刹那间暗了下来。
不点灯的时候，休息室唯一的光源便是透过甲板入口照射进来的阳光，而现在入口被盖上，休息室内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和心跳声。
艾斯举起右手，从掌心处窜出了一簇火苗。火苗很小，但足以照亮这同样不大的空间。
船舱内比外界稍冷些，火苗不断跳动着，淡淡的橘红色充斥着大半个房间，与角落里的黑暗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凭空增添了几分温暖。
拿下帽子放在桌上，艾斯搬了把凳子，坐到了莱茵的吊床旁边，吊床吊得不高，只有和一般木床差不多的高度。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艾斯便呆呆的盯着搭档的睡脸出神。莱茵的睡颜和他平时给大多数人的感觉一样，带着淡淡疏离的高傲，却不会让人生厌，反而觉得那是最适合他的样子——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高贵，让艾斯想起莱茵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当初莱茵是用这句话形容什么来着？艾斯已经忘了。只是在搭档好不容易让自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后，自己却只有一个想法：莱茵，这句话，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
火花跳动着，影子映在墙上，就像是隔着幕布舞动的精灵。在柔和的火光照耀下，少年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让人不敢放肆的直视。
头顶传来盖板被掀开的声音，灿烂的阳光透过圆形的入口照射在了休息室的地板上，金发的厨师将头探了进来：“抱歉，我忘记点灯了……恩？”
船舱内并不如香吉士想象的那般黑暗。艾斯手上的“光源”虽然不比阳光明亮，但已经足够。
“我怎么忘了你的能力呢？”香吉士笑了一下，说道：“醒酒汤我已经拿来了。要现在拿下来么？”
“啊，不用，我来拿吧。辛苦你了。”艾斯起身，想要去接香吉士从入口递下的碗。只是才跨出一步的脚却因身后传来的低吟而强行止住。
艾斯连忙回身，却看到莱茵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微皱着眉头，从额角处滑下几滴汗珠，喃喃低语着什么……
“我不要……一个人……”
恩？艾斯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向前一步，微微俯身，将吊床里纤细的身体纳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叹一口气：“谁说你是一个人了……”
“……嘛，看来还是要麻烦你把东西拿下来了，不好意思。”艾斯抬起头，他没有忘记头顶还有一个充当看客（大雾）的厨子。
“啊……好。”香吉士不由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下到了船舱内，将盛装着醒酒汤的碗放在了桌子上。
微微摇曳的火苗被固定在了桌旁的烛台上，柔和的橘红色火光下，黑色碎发的青年轻拥着吊床里的少年，少年稍显小巧的身体被黑发青年遮住了大半，只能看见一缕缕柔顺的银丝从两人的身侧滑出。他觉得眼前的画面……透露着一股很温馨、和谐的气息，仿佛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两人，一个整体……
那一瞬间，一个绿色的身影在厨子的脑中闪过。
啥？！恶灵退散啊啊啊啊！！
甩甩头，金发的厨子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才忽然想起亲爱的娜美桑的话：“休息室内最好不要抽烟！还有你，索隆，最好不要在休息室内喝酒！”
“额……糟糕，又忘记了。”懊恼地嘟囔一句，香吉士对艾斯说着“你们休息吧，我走了”便回到了上方的甲板。
盖板被移上了，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只是室内两人的姿势变了许多……
艾斯用手梳理着莱茵额前的刘海，然后不由自主的抚平了莱茵微皱的眉头——他不喜欢在搭档的脸上看到这种有些痛苦的表情，这不适合他。
轻轻地开口，柔和的话语，包含着疼惜、宠溺、坚定、承诺……或许还有许多许多连艾斯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你不是一个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莱茵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呐……以后是到什么时候？”
“恩……”艾斯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最后下了一个结论：“只要我还在，这个‘以后’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搭档嘛，不在一起怎么能叫搭档……”
“……咦，等、等等。莱茵，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银发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勾起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居然颠覆了平素的形象，而是透露着邪魅：“我一直就没有睡着过呢。只是因为有些醉意，浅眠一会而已。”
“这样啊。”艾斯点点头，摸了摸鼻子，居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恩，其实香吉士刚才送东西过来的时候，我才醒来。”
“……啊？”艾斯囧了。
对于眼前某只满脸写满委屈，名为艾斯的人形生物，莱茵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不同于在大多数人面前展露的那种贵族式的笑容，他在伙伴、搭档面前的笑意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果然还是欺负艾斯最有意思了啊哈哈
笑容越发灿烂：“艾斯，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吧。”
“刚才？”艾斯懵了一下，很快明白了莱茵的意思，“恩。当然是真的。不过，莱茵，你刚才是……做什么噩梦了？”
果然做噩梦什么的最容易被看出来了。
莱茵沉默了一下。
之前心情有点说不清的莫名其妙的抑郁，因为艾斯和路飞的重逢。总觉得那两人之间的那种深刻的联系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己的东西会被人抢走一样。
艾斯他是你的伙伴，是搭档！但不是你的所有物！……这点认知莱茵还是有的，所以刻意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酒不醉人人自醉……还真是这个道理。
以他的酒量，本来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喝醉的……
莱茵有种泪奔的冲动，尼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啊！
刚才他会突然醒来，还会喊出“我不要一个人”这种完全不像是他说的话，不是什么别的原因——的确是因为他做噩梦了。
艾斯没有掩饰眼中的关心，依旧是用那温柔的语调说着话：“能说说梦到了什么吗？”
“啊，梦到了小时候呢……”莱茵只能报以苦笑，童年的记忆越美好，越让想尽力去忘记那个世界的他感到痛苦。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原本的他了，它已经有了另一个替代品的“他”。
虽然是自己也同意了的选择。如果没有替身，那亲人们、朋友们都会很悲痛的吧？
只是，还是会伤心啊……毕竟是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有生他养他的父母，还有许多也不是那么熟悉但说起来仍是会让人想念的朋友们……说换就换了，他们现在所认识的“他”，代替了原本的他的一切。
只是，那种感觉很讨厌……那个世界，留给莱茵的只有回忆，却已经没有了让他幻想的余地；现在的莱茵，已不再是那个世界的人。
开始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
只是却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某个白痴的存在。
那个单细胞的乐天派；每次吃饭都能睡着还专吃霸王餐的大胃王；有时会转化成懂礼友好的成熟男人；总喜欢戴着那顶牛仔帽，帽檐下的一片阴影里面，是敌人最为熟悉的邪笑，但总在面向同伴时转变成灿烂的阳光笑脸——那是会让人从心底感到温暖的笑容……
果然不能接受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寂寞，在彩虹雾那时莱茵就明白了。
人总是贪心的，特别是在本来要放弃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希望。对于莱茵来说，艾斯无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那个希望……
“……呐，艾斯啊，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啊。”就是因为习惯了这个搭档的存在，让莱茵一想到，按原著来他会为了路飞而最终导致走上海军本部的死刑台——虽然不能说完全是为了路飞，但为了避免黑胡子去找路飞也是原因之一啊啊啊——超级不爽丫的还特想揍人的有木有啊啊啊！
……哦，当然，我们亲爱的莱茵绝对不会承认他的思想是多么具有跳跃性与广阔的联想力。
“啊？”艾斯有些跟不上节奏，怎么话题跳跃幅度这么大？不过他也不会纠结在这上面。
于是艾斯将手放到了莱茵头上，轻轻梳理着他有些散乱的发丝，最近艾斯越来越喜欢这么做了，“嘛，虽然不是很明白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但是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会是一个人的，只要我还在。”
“……恩。”
艾斯的眼神很是柔和，和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一样，浑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莱茵。你总是喜欢想一些复杂的东西呢。明明都很简单的说。”
莱茵忽然觉得脸颊泛起了一丝热度……于是马上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真的，的确什么复杂的事到你那都会变简单了啊？！只会武力的肌肉笨蛋！
头上开始出现实质化的“井”字，莱茵忽然想起了什么，“井”字立刻有了扩大的趋势……
第一时间意识到气氛改变的某人：“哎哎哎？莱茵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莱茵笑得十分亲切温柔浑身上下焕发这圣母的光辉。
“呐，给我算算，你今天超过我定的标准多喝了多少酒呢？”
眼前某人的表情十分无辜：“我没有……”
“恩？”挑眉。
“……我错了！原谅我吧！可是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是吗？”斜眼望去，优雅轻笑。
“啊啊啊！莱茵我真的错了！请原谅我……”
此次ACEVSROYVAL（莱茵），R胜。共计N＋1次，R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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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很干净，看得出船员经常在打扫，不过有些简陋，虽然有衣橱、沙发和桌子，但没有床。
不过艾斯很快注意到了屋角堆放着的几个绳网吊床，这种吊床在白胡子海贼团也是最常见的——便宜又节省空间，在浪大时也不至于让睡觉的人掉下来。
“这是莱茵的吊床。既然莱茵喝醉了，就让他先睡下吧。”香吉士挂好了一个吊床，沿着主桅往上爬了几步，却没有看到艾斯跟上来。
“你不上来？”
“啊。莱茵以前没有醉过酒，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所以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
对于艾斯的做法，香吉士没有感到什么意外，而是顺口提议道：“这样啊？那么我过会儿拿碗醒酒汤来。你要么？”
“谢谢了，我不用。”
“那么我走了，有事叫索隆吧，他一直在甲板上锻炼。”香吉士说完爬出了船舱，顺手关上了盖板。
室内刹那间暗了下来。
不点灯的时候，休息室唯一的光源便是透过甲板入口照射进来的阳光，而现在入口被盖上，休息室内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和心跳声。
艾斯举起右手，从掌心处窜出了一簇火苗。火苗很小，但足以照亮这同样不大的空间。
船舱内比外界稍冷些，火苗不断跳动着，淡淡的橘红色充斥着大半个房间，与角落里的黑暗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凭空增添了几分温暖。
拿下帽子放在桌上，艾斯搬了把凳子，坐到了莱茵的吊床旁边，吊床吊得不高，只有和一般木床差不多的高度。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艾斯便呆呆的盯着搭档的睡脸出神。莱茵的睡颜和他平时给大多数人的感觉一样，带着淡淡疏离的高傲，却不会让人生厌，反而觉得那是最适合他的样子——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高贵，让艾斯想起莱茵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当初莱茵是用这句话形容什么来着？艾斯已经忘了。只是在搭档好不容易让自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后，自己却只有一个想法：莱茵，这句话，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
火花跳动着，影子映在墙上，就像是隔着幕布舞动的精灵。在柔和的火光照耀下，少年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让人不敢放肆的直视。
头顶传来盖板被掀开的声音，灿烂的阳光透过圆形的入口照射在了休息室的地板上，金发的厨师将头探了进来：“抱歉，我忘记点灯了……恩？”
船舱内并不如香吉士想象的那般黑暗。艾斯手上的“光源”虽然不比阳光明亮，但已经足够。
“我怎么忘了你的能力呢？”香吉士笑了一下，说道：“醒酒汤我已经拿来了。要现在拿下来么？”
“啊，不用，我来拿吧。辛苦你了。”艾斯起身，想要去接香吉士从入口递下的碗。只是才跨出一步的脚却因身后传来的低吟而强行止住。
艾斯连忙回身，却看到莱茵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微皱着眉头，从额角处滑下几滴汗珠，喃喃低语着什么……
“我不要……一个人……”
恩？艾斯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向前一步，微微俯身，将吊床里纤细的身体纳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叹一口气：“谁说你是一个人了……”
“……嘛，看来还是要麻烦你把东西拿下来了，不好意思。”艾斯抬起头，他没有忘记头顶还有一个充当看客（大雾）的厨子。
“啊……好。”香吉士不由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下到了船舱内，将盛装着醒酒汤的碗放在了桌子上。
微微摇曳的火苗被固定在了桌旁的烛台上，柔和的橘红色火光下，黑色碎发的青年轻拥着吊床里的少年，少年稍显小巧的身体被黑发青年遮住了大半，只能看见一缕缕柔顺的银丝从两人的身侧滑出。他觉得眼前的画面……透露着一股很温馨、和谐的气息，仿佛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两人，一个整体……
那一瞬间，一个绿色的身影在厨子的脑中闪过。
啥？！恶灵退散啊啊啊啊！！
甩甩头，金发的厨子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才忽然想起亲爱的娜美桑的话：“休息室内最好不要抽烟！还有你，索隆，最好不要在休息室内喝酒！”
“额……糟糕，又忘记了。”懊恼地嘟囔一句，香吉士对艾斯说着“你们休息吧，我走了”便回到了上方的甲板。
盖板被移上了，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只是室内两人的姿势变了许多……
艾斯用手梳理着莱茵额前的刘海，然后不由自主的抚平了莱茵微皱的眉头——他不喜欢在搭档的脸上看到这种有些痛苦的表情，这不适合他。
轻轻地开口，柔和的话语，包含着疼惜、宠溺、坚定、承诺……或许还有许多许多连艾斯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你不是一个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莱茵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呐……以后是到什么时候？”
“恩……”艾斯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最后下了一个结论：“只要我还在，这个‘以后’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搭档嘛，不在一起怎么能叫搭档……”
“……咦，等、等等。莱茵，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银发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勾起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居然颠覆了平素的形象，而是透露着邪魅：“我一直就没有睡着过呢。只是因为有些醉意，浅眠一会而已。”
“这样啊。”艾斯点点头，摸了摸鼻子，居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恩，其实香吉士刚才送东西过来的时候，我才醒来。”
“……啊？”艾斯囧了。
对于眼前某只满脸写满委屈，名为艾斯的人形生物，莱茵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不同于在大多数人面前展露的那种贵族式的笑容，他在伙伴、搭档面前的笑意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果然还是欺负艾斯最有意思了啊哈哈
笑容越发灿烂：“艾斯，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吧。”
“刚才？”艾斯懵了一下，很快明白了莱茵的意思，“恩。当然是真的。不过，莱茵，你刚才是……做什么噩梦了？”
果然做噩梦什么的最容易被看出来了。
莱茵沉默了一下。
之前心情有点说不清的莫名其妙的抑郁，因为艾斯和路飞的重逢。总觉得那两人之间的那种深刻的联系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己的东西会被人抢走一样。
艾斯他是你的伙伴，是搭档！但不是你的所有物！……这点认知莱茵还是有的，所以刻意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酒不醉人人自醉……还真是这个道理。
以他的酒量，本来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喝醉的……
莱茵有种泪奔的冲动，尼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啊！
刚才他会突然醒来，还会喊出“我不要一个人”这种完全不像是他说的话，不是什么别的原因——的确是因为他做噩梦了。
艾斯没有掩饰眼中的关心，依旧是用那温柔的语调说着话：“能说说梦到了什么吗？”
“啊，梦到了小时候呢……”莱茵只能报以苦笑，童年的记忆越美好，越让想尽力去忘记那个世界的他感到痛苦。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原本的他了，它已经有了另一个替代品的“他”。
虽然是自己也同意了的选择。如果没有替身，那亲人们、朋友们都会很悲痛的吧？
只是，还是会伤心啊……毕竟是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有生他养他的父母，还有许多也不是那么熟悉但说起来仍是会让人想念的朋友们……说换就换了，他们现在所认识的“他”，代替了原本的他的一切。
只是，那种感觉很讨厌……那个世界，留给莱茵的只有回忆，却已经没有了让他幻想的余地；现在的莱茵，已不再是那个世界的人。
开始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
只是却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某个白痴的存在。
那个单细胞的乐天派；每次吃饭都能睡着还专吃霸王餐的大胃王；有时会转化成懂礼友好的成熟男人；总喜欢戴着那顶牛仔帽，帽檐下的一片阴影里面，是敌人最为熟悉的邪笑，但总在面向同伴时转变成灿烂的阳光笑脸——那是会让人从心底感到温暖的笑容……
果然不能接受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寂寞，在彩虹雾那时莱茵就明白了。
人总是贪心的，特别是在本来要放弃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希望。对于莱茵来说，艾斯无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那个希望……
“……呐，艾斯啊，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啊。”就是因为习惯了这个搭档的存在，让莱茵一想到，按原著来他会为了路飞而最终导致走上海军本部的死刑台——虽然不能说完全是为了路飞，但为了避免黑胡子去找路飞也是原因之一啊啊啊——超级不爽丫的还特想揍人的有木有啊啊啊！
……哦，当然，我们亲爱的莱茵绝对不会承认他的思想是多么具有跳跃性与广阔的联想力。
“啊？”艾斯有些跟不上节奏，怎么话题跳跃幅度这么大？不过他也不会纠结在这上面。
于是艾斯将手放到了莱茵头上，轻轻梳理着他有些散乱的发丝，最近艾斯越来越喜欢这么做了，“嘛，虽然不是很明白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但是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会是一个人的，只要我还在。”
“……恩。”
艾斯的眼神很是柔和，和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一样，浑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莱茵。你总是喜欢想一些复杂的东西呢。明明都很简单的说。”
莱茵忽然觉得脸颊泛起了一丝热度……于是马上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真的，的确什么复杂的事到你那都会变简单了啊？！只会武力的肌肉笨蛋！
头上开始出现实质化的“井”字，莱茵忽然想起了什么，“井”字立刻有了扩大的趋势……
第一时间意识到气氛改变的某人：“哎哎哎？莱茵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莱茵笑得十分亲切温柔浑身上下焕发这圣母的光辉。
“呐，给我算算，你今天超过我定的标准多喝了多少酒呢？”
眼前某人的表情十分无辜：“我没有……”
“恩？”挑眉。
“……我错了！原谅我吧！可是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是吗？”斜眼望去，优雅轻笑。
“啊啊啊！莱茵我真的错了！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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